【日誌】潛在的暴力
暴力
前幾天看了漫威《What If...?》第六集〈假如齊爾蒙格救下東尼.史塔克〉。
其中有一段齊爾蒙格與羅迪的辯論:
齊爾蒙格問羅迪,為何要穿著壓迫者的衣服。
羅迪回答他:「有時你得加入體制才能改變體制。」
齊爾蒙格從小出生在幫派橫行的貧民窟。
長大之後成為了以暴制暴的傭兵。
在他的一生當中,其實沒有除了「暴力」之外的其他選項。
所以當他獲得了跟帝查拉一樣的權力時,他也不可能做出跟帝查拉一樣的決定。
他只會利用瓦干達,作為他復仇、爭奪權力的工具。
道德
在站在道德高點批判齊爾蒙格之前,我覺得該先檢討一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。
嗯。
沒有。
因為國小到國中,甚至可能到高一時,
我也都是抱持著類似的想法。
「如果有什麼事能夠用一拳解決,那就不用開口。」
「如果不能用一拳解決,那就用踢的。」
不是想賴給其他人以此減輕自己的罪惡感,
但會有這種粗暴的想法,還真得多虧小學高年級耳濡目染。
高年級班導不是什麼好人,他就是我和大學同學間最不齒的「尸位素餐」、「害群之馬」的教師。
對他來說,成績就是一切。
而不巧的是,我們班恰好有全校前十名的同學,還有全校末十名的同學。
因此上課時的氣氛就相當微妙。
當時我成績能混則混,不墊底即可。
所以也是不被關心,但倍受「關愛」的那群。
三不五時就會跟同學打個架,每個學期大概會被聯絡家長個兩三次(但這是有被抓到的)。
上國中之後,不知道為什麼同學變更笨了。(不對)
自己的成績莫名其妙地就晉升到班級前幾名。
也因此在很多時候獲得了特權。
上課搗亂也不怕被責難,下課打完架還是能雙手一攤、瀟灑離開。
以前只能相信自己的拳頭。
打過別人才是贏。
但現在有整個體制站在自己這邊。
無論怎麼打都不可能輸。
改變
還沒上高中就意識到這件事不可行,但一直到上了高中才確實改掉了這些。
改變的主因就是自己脫離了那個環境。
因為成績好,所以被分到升學班上課。
身邊都是同樣成績好的同學,而且大多都是女生。
就不可能打,而且也打不贏。
然後此刻才開始想:「那個,我們有話好說,好嗎?」
升上文華之後這種狀況更是加倍。
身邊是來自各個國中的第二志願,而且班上有超過四分之三是女的。
要找到一個男的打架已經夠難了,而且還要找到比自己笨的更是難上加難。
所以後來就沒再打過架了。
除了偶爾在電影院看見有人打電話,我會有想從後面鎖喉的衝動;
或是不打方向燈鬼切,我會想把他拖下車之外,幾乎不會有這種想法了。
改變不了
但我覺得那種暴力的因子一旦染上了,就很難完全消除。
(當然,我假設暴力是後天的;也有可能我打從出生就是這樣的人)
而這種傾向反應在我心目中的理想職業。
什麼是我心目中的理想職業?你問。
作家?演員?スクールアイドル?
不是。
我心目中的理想職業是「銀翼殺手」。
給不知道的人,這是一個專門「退役」仿生人的特殊警察。
就像是警匪電影中的警探,這種人大多也都有著情緒管控的問題。
遇到案件會變得固執、鑽牛角尖,遇到嫌犯就是先扁一頓再說。
有點像《喋血雙雄》裡的李鷹。
有一套自己所堅持的準則,並且不為上級或他人所影響。
就算被申訴,也是兩手一攤:「我就要這樣才能抓犯人,不然你想怎樣?」的態度。
我覺得自己會嚮往這樣的生活,就是自己還未完全擺脫過去自己的野蠻。
但為什麼是「銀翼殺手」而不是一般的警探呢?
因為仿生人不是人類,我遭到良心譴責的程度較少。
而良心開始作動,就表示自己已經與過去那個自己有所不同。
簡而言之,便是自己雖然還未能完全擺脫過去的糟糕習性,
但也已經有所轉變,開始向著好的那方向前進。
按照這個進度,在人類發明出真正的仿生人之前,搞不好我已經放棄了這些事。
也許有些可惜。也許不,誰知道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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