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評論】春風化雨(Dead Poets' Society):O,Captian,My captain!
早上起床的時候做了一場小測驗:
(順帶一提,經過一年,我的分數只進步6分……) |
其中有段台詞是:「O,Captain!My Captain!」典出惠特曼的詩句,而我聽到的詞句是由羅賓.威廉斯在《春風化雨》這部電影中所聽到的。
有趣的是,當天下午我就看了這部電影。
(另一件有趣的事,還有一題:「Good morning, and in case I don't see ya, good afternoon, good evening, and good night!」 出自《楚門的世界》,我也再稍晚看了這部電影,但今天並不是要談論這部這個。)
下午會看《春》,是因為這是我們的期中國文作業,要寫一篇心得投稿。
故事內容在現今可以找到許多類似的,我將其歸類為「校園勵志類」,這部電影也不脫其俗套,卻因為羅賓威廉斯精湛的演技而增添了不少趣味。
※雷※
故事描述一群就讀貴族學校的公子哥,原本的目標都是以考上大學成為醫師、律師等……,在遇到了文學老師.基汀(羅賓威廉斯飾演)後,決定去追逐自己當下的目標,也因此引出了許多經典的句子,如:
「Carpe diem(活在當下)」、「O,Captain,My captain(噢,船長,我的船長)」等等……
最終,一名學生尼爾追逐夢想未果,因而自殺,導致基汀在家長與校長的壓力下辭職,學生卻相當支持他。
※雷※
我認為我們系上選這部片作為指定電影有其意義,一來本片探討了師生、家長、長官四方的角力,以國文系出入大宗的老師,這部片可以算是一個預習。
二來片中的基汀教授的是文學,與我們的科系有幾分雷同。(儘管基汀在片中不斷宣揚著個人主義,好像與我們系的某些課程格格不入)
第三則是我自己的想法,我認為此時的我們在一個未來的教育者,現在的被教育者的身份,這部片格外有意義。
我們一方面看著基汀教授學生,與家長對峙,和體系碰撞時的應變、從容。
二方面看著自己的夢想凋零、死去,並被片中的學生努力追夢而感動。
以一個教育者的角度(原諒我狂妄的自居),基汀不畏傳統的束縛,勇於創新、改變,旨在發揚學生心中的夢想。
其中一段其他老師跟基汀的對話,大致是這樣:
老師:「你在培養他們成為夢想家,這是很危險的。當他們知道自己並不是達文西、米開朗基羅,他們會恨你。」
我想這是每個培養後學時都會遇到的挫折。
你希望看著他們茁壯,你即便付出了再多的努力,都只能感到無助。
所以才總愛說:「讀書是你自己的事。」因為別人付出再多,都無法變成另一個人的知識。
當他們成功時,你會有強烈的成就感並引以為傲。但他們失敗時,你卻沒有任何話語能夠安慰,只能夠陪伴他並被指責渭河無法幫助他……這種無力感……
但這並沒有阻止基汀繼續做這件事,秉持著一種捨我其誰的信仰,基汀拚命挖掘每個學生心中的夢想,並鼓勵他們實踐。
再來,他面對體制的壓迫,他選擇接受與堅持,一方面接受現行體制的迂腐,一方面卻堅持自己的理想。
在受到迫害時,也只是從容接受,並不多作辯駁。
這種開闊的胸襟,頗似西元前的哲學家,蘇格拉底。
蘇格拉底在死前,被羅馬當局判刑:腐化少年。因為他總愛在路上隨意搭訕人,一搭訕成功便立刻將路人問的七葷八素、東倒西歪,質疑自己所信仰的一切。
在面對自己的死刑時,他的學生勸他逃跑,他卻選擇留下來,從容就義。
彷彿知道自己的死,會化作更大的動力,督促後進一般。
基汀與蘇格拉底的強烈相似,讓我不禁猜測這是不是編劇刻意為之。
轉過來,從學生的角度切入,以我的年紀倒是更深刻了些。
主要角色尼爾,出生小康家庭的他,父親付出許多讓他進到這間學校,希望他能考取醫生。
但他卻一心只想成為演員,在一次偷偷的參與演出中,他的父親氣憤的想將他轉校,因此,他選擇了在夜裡飲彈自殺。
他的心態轉折並不難想像,但演員卻將這個角色刻劃的極為深刻。並不是透過大吵大鬧來表示他的不滿,而是透過簡單的三言兩語……
「你為什麼從來不問問我的感受?」尼爾問。
「好,那你的感受是什麼?」他的父親回答。
「沒什麼。」
就是這句沒什麼,阻斷了溝通,頗像我與其他人溝通時刻意展現的距離感。
唯獨在面對小狐狸時我會放肆的暢所欲言,但面對其他人,我更常表現這種刻意的疏離。
我知道這是件壞事,因為尼爾也證明了在止住對話後,迎來的結局是什麼……
但我卻很難逼迫自己去跟人說某些事情,尤其是在跟父母討論的時候,常常丟下一句:「沒什麼。」
我記得素珍老師曾說過一句話:「追逐成功的路是怎樣的?」
是崎嶇?是漫長?是痛苦?
「是寬敞的。」
為什麼?
「因為能堅持到最後的人不多。」
我想通往夢想的道路,應該是條寬廣的交流道,你可以在任何一個時點岔開,可能就此永遠偏離你原先的目標了。
但人們往往忽視了自己有過選擇的權力,盲目的跟著大多數人堵在車陣當中,看不見指標,只想一股腦的跟隨前車。
我呢?我大言不慚的批判眾人盲目,自己的眼睛卻也沒有多清明。
我在人生已經有過太多妥協。
我記得三個傻瓜有段劇情,是後來當攝影師的那個人要向父母表明自己不想成為工程師,而是攝影師時,他的父親罵他:
「如果我不答應,你難道也要自殺?」
「我不會自殺。」
他這麼說,我也會這麼說。
我的目標是什麼?我想要成為作家。
我曾經追逐過嗎?是的,我追逐過。
現在呢?
愈來愈遠了……
自從我將筆放下的那刻,這麼夢就連夢都撐不上了。
我最近再提起筆,心中的惶恐說多大就有多大。
但我要因此放棄嗎?我要因此退縮,選擇平庸的生活嗎?
不……
我很認真的跟小狐狸討論過這件事後,她也支持我。
我告訴她:
我希望自己能獲得商業上的成功,我希望自己能功成名就。
但若到底,我仍舊默默無名,至少我嘗試過了。
至少我嘗試了。
我想這是重點。
我突然想起了《刺激1995》中說的「體制化」。
喔……或許我該說個更正確的詞,
「社會化」。
我們都在社會化,
都在追逐著前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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